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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楼诚AU】以我之姓 章六

先说明一下啊,wuli蟒蟒现在对阿诚纯粹的同情与怜惜,没什么其他成分在里面啊!!

 

章六

明楼帮阿诚安排了学校,阿诚之前也上过学,小时候成绩也还不错。可惜那时候总是琐事缠身,所以阿诚的成绩并不出挑。好在明楼发现虽然阿诚沉默寡言,在教室里几乎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但却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很多事情都是一点就通。每天看着阿诚一点点长大不再是那个瘦骨嶙峋的样子,倒也生出几分欣慰感,颇有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喜悦。只是阿诚还是像之前一样不爱说话,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是两个陌生人一般,动辄“谢谢”“对不起”之类,明楼让阿诚叫他大哥,阿诚却固执的叫他“先生”。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明楼对阿诚的关心却没有少一分。医院的工作向来很忙,明楼原来也是常常忘了下班的时间,现在却每天准时下班,只是会把资料带回家去看。习惯了两个人的饭桌,突然变成了一个人总是觉得空落落的,明楼尚且如此,何况阿诚这个从小就缺乏温暖的阿诚呢?明楼这么想着,加快了回家的速度。晚饭后明楼坐在书桌前看病人的资料,阿诚便会在书房的沙发上翻翻明楼书柜上的书,那是他从前从各个旧书店买回来的,不知不觉的就买了一书柜。两个人就这样待在一间屋子里也不说话就像是处在平行时空却从不觉得尴尬。只是一到十点,阿诚都会准时的回房间睡觉,临走前会轻轻说一句“先生,晚安”也不等明楼应他就轻轻关上门出去了。昏黄的灯光摇曳,竟生出几分温暖的感觉。

明楼发现阿诚喜欢画画倒是一个意外,那天他去阿诚房间找他,敲门许久却没人来开门,明楼也就顾不得许多直接进去了。阿诚正在浴室洗澡,明楼看到他的书桌上摊着一幅未干的油画。画的倒是很用心,也看得出来阿诚很有天分,可惜了,全是暗色调,让人看了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全不似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会有的心境。明楼想起了他当时去找阿诚时了解到的阿诚的童年,只觉得这份心疼又多了几分,这个十四岁的孩子究竟是经历了什么事情,邻里三言两语的诉说其中是多少的心酸苦楚,或许明楼永远都不能明白,可是他会努力走进他的心里。

浴室里传出了穿衣服的声音,明楼赶紧离开了书桌前转身面对阿诚“我来叫你下去吃饭。”

“知道了,先生。”

那一天晚上,明楼辗转反侧却怎么都睡不着。他走到阿诚房前,阿诚已经睡下了,明楼悄声进去,接着窗前的月光长久的注视着床上的阿诚,他还是整个儿身子缩成一团,仿佛身处寒冬,明楼突然很想抱住他,他的身体比阿诚大了一圈,明楼很想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成为阿诚的寒冬中的暖阳,身披飞雪,怀揣暖阳。最终他还是起身离开,却在关门时停顿了几秒钟。

明楼去了书房,他翻出长久封存的画具。明楼从前也喜欢画画,只是当了医生之后就很少有时间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所以把画具都收起来了。今夜,他却翻了出来,凭自己的记忆动手还原了阿诚画的那幅画。

阿诚习惯了放学后不用多久就可以看到明楼回来陪他一起吃饭,而今天他回家时却看到明楼已经在家里了。看着阿诚疑惑的眼神,明楼也只是笑笑说今天他轮休。阿诚知道依明楼的性子就是休息也一定会去医院,但既然明楼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再问了。

晚饭后,明楼没有一如既往的看资料,连碗都还没洗就拉着阿诚去书房说要叫他画画。阿诚站在画架前看着明楼不说话,眼睛里却满是犹疑,他以为他们会像之前一样只是偶尔交流几句各自过各自的,明楼完成对他父亲的承诺,而自己就这样毫无意义的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不知道为什么明楼会突然来了兴致教自己画画。明楼握着自己的手一笔一笔在画布上勾勒,手背上传来明楼的温度,热的有些烫人。阿诚突然有些慌了,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明楼对他的关心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的生命里注定不会拥有“温暖”这种奢侈品。他不要也不想要,一旦被蛊惑再失去时只会更痛苦。他在他的母亲身上学到的还不够吗?

阿诚挣脱了明楼的手“先生,碗还没洗,我先去把碗洗了吧”然后转身就走了。独留明楼望着他瘦小的背影,他想起了白天他拿他画的那幅临摹的画去咨询医院心理医生时同事对他说的话“这个孩子一定是遭受了太多以至于已经失去了对爱的憧憬和爱的能力。他很可能处于一种自我厌弃的状态,很难像人打开自己的心房......”

明楼低头看自己被沾上染料的白衬衫,他一靠近阿诚就慌张的多远,甚至没注意到弄脏了明楼的衣服。阿诚从来都是对自己毕恭毕敬的,从不会在自己面前这么莽撞。明楼苦笑,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让阿诚放下他的心防。只是他也不打算放弃,就是阿诚是一块石头,他把他天天揣在怀里,也总有被捂热的一天。何况,他相信阿诚是一块璞玉,只要稍加打磨一定会成为一块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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